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佈雷頓森林體系再生委創辦人:中國需要面對自身經濟不景氣





佈雷頓森林體系再生委員會創辦人:中國需要講述自己的故事

佈雷頓森林體系再生委員會創辦人和執行長官Marc Uzan先生


日前,佈雷頓森林體系再生委員會創辦人和執行長官Marc Uzan先生就亞投行、國際金融體系和中國的全球責任等熱點問題接受瞭無界智庫首席戰略官傅蔚岡的專訪。

問:中國目前正在籌建亞洲基礎設施銀行,您如何看待亞洲基礎設施銀行的成立?這會對國際金融體系產生哪些影響?

答:首先,我們看到中國建立瞭一個全新的多邊銀行。我認為,亞投行的成立並不是對現有國際金融體系的挑戰,而是會促進其他舊的多邊銀行的改革。因為亞投行會帶來一些新的管理架構和創新的理念,這些創新會給其他多邊銀行帶來挑戰。在不到兩年內,亞投行已經有57個創始會員國。今年底亞投行將會舉行第一次會議,對全球金融體系而言,這是一個重大事件。因為當前全球正在面臨一個挑戰:經濟轉型和大宗商品循環的終結。值此契機,亞投行可以投資基礎設施建設領域,以創造公共部門和私人部門的新型合作關系。在與世界銀行[微博],亞洲開發銀行和IMF[微博]等機構的緊密合作下,亞投行可能會參與構建新的全球金融體系,為各國經濟發展建立有效的協調機制。

問:您對中國籌建的亞投行有哪些建議?

答:據我所知,目前亞投行的候任行長(金立群)將會在未來五年領導亞投行的發展。我認為很重要的一點是,需要好的管理。其次,亞投行眼光不能局限於亞洲國傢的投資,應該放眼到其他欠發達地區,例如非洲房屋信用貸款融資貸款全省皆可處理信用貸款貸款。第三,創立新的協調機制。中國所做的並非挑戰舊秩序,而是推動多邊銀行管理體系的發展,讓後者能不斷適應新的全球經濟環境。

問:世界銀行和IMF等國際機構自二戰以來,在非洲都有很大的投資,但是結果不太成功。諸如此類現有多邊銀行難以做成的事情,亞投行是否可以做成?應該怎麼做?

答:這正是亞投行面臨的考驗。正如我們所見,現有的多邊銀行很難進行改革。在佈雷頓森林體系建立的時候,隻有44個初始成員國,但是現在已經發展到191個。成員國之間達成協議是一件需要花費很長時間的事情。但是現在,隨著科技發展,這個時間可以大幅縮短。亞投行需要避免的是重蹈其他機構的覆轍。亞投行面臨的任務更加艱巨:綠色金融、氣候變化以及經濟轉型。如果亞投行能從建立初期就積極參與並協調全球經濟,就能體現出自己與現有多邊銀行的不同。

但這正是亞投行所面對的壓力。你必須進行創新,滿足巨大的資金需求,投資視野不要局限於亞洲。但是,我還是認為亞投行很有潛力。亞投行也會與現有多邊銀行相互合作。總之,多邊銀行都必須腳踏實地、反應迅速、良好管理,才能擺脫舊的機制,脫穎而出。



問:您如何看待佈雷頓森林體系的解體以及後佈雷頓森林體系時代下的國際金融秩序和貨幣體系?佈雷頓森林體系再生委員會的創辦,旨在解決哪些問題?

答:我認為,佈雷頓森林體系在1971年就已經變得不合時宜、不可持續而且也極不平衡。當今的國際貨幣體系處於轉型階段,我們(佈雷頓森林體系再生委員會)並非想要制定宏大的改革計劃,隻是努力致力於在發達國傢和新興市場間促進對話,完善國際金融體系。我們重新審視過去的全球金融危機和現有的國際金融體系,促進決策者、企業和投資者等多方對話。佈雷頓森林體系解體之後,我們有G7集團和金磚五國,以及其他多極的國際經濟協調機制。我們所做的就是組織全球范圍的討論,包括政府間、決策者與學者間的對話,來改善國際金融體系。

問:除瞭建立新的多邊開發銀行——亞投行和金磚開發銀行外,您高雄路竹農地貸款認為中國應如何發揮其在IMF和世界銀行中的作用?

答:毫無疑問,中國正在試圖構建自己主導的全球經濟體系,因此我們看到金磚五國的建立、亞投行的成立、人民幣也許會加入SDR貨幣籃子、而且中國將在明年擔任G20集團的輪值主席國。國際社會對於中國成為輪值主席國有很強的期待。首先對於中國來說,最重要的是不要讓大傢失望。要知道G20機制一直秉持各國協商一致的原則,各國之間達成一致是十分困難的。其次,當前中國需要面對自身經濟的不景氣,需要將“定量增長模式 (quantitative growth model)”轉變為“定性增長模式(qualitative growth model)”。因此,中國面臨的挑戰是需要兼顧處理國內經濟問題和國際經濟挑戰。我認為,中國需要利用擔任輪值主席國的機會,向世界講述“中國的故事”。

問:下個月,IMF將評估人民幣是否能夠加入SDR貨幣籃子,您如何看待人民幣加入SDR貨幣籃子的前景?

答:隨著人民幣在國際貿易和結算中被越來越多地使用,依照SDR貨幣籃子的評估標準,IMF很有可能將人民幣納入SDR貨幣籃子。這種積極的信號代表人民幣在國際貨幣體系中發揮越來越重要的作用。問題是,我們能否就此展望一個更加多元的、全新的國際貨幣體系?這應該是決策者在未來幾年要考慮的問題。

但是我認為,需要討論問題的不是中國能否加入SDR貨幣籃子,而是中國會向世界傳達什麼樣的信號。中國是否可以借此機會展示金融改革的決心?總之,我堅信人民幣加入SDR貨幣籃子前景是積極的。

問:最近幾個月中國股市產生瞭劇烈震蕩,您如何看待這個問題以及中國政府的應對措施?

對於中國的股市我不太瞭解。但是,就目前而言,中國股票市場上以散戶居多,他們做的不是長期投資,都很不穩定。因此對於還不很成熟的中國股市來說,最重債務協商銀行工會要的是建立以市場機制為基礎的資本市場。中國需要協調的是資本市場穩定和持續的發展。這樣才能吸引成熟的、追求長期收益的投資者進入股市。

問:您如何看待其他國傢(例如法國和日本)的股票市場和中國股市的不同?

答:其他國傢的股票市場大多是基於保險基金和保險公司的長期投資。一旦此類投資者占據多數,就會有利於保持股市的穩定發展。

世界上有兩種主要的金融體系。一種是盎格魯·撒克遜模式(例如美國和英國),其以資本市場為主體;另一種是西歐模式,以銀行業為主體。

在西歐,銀行在經濟中起決定性的作用,主導瞭大部分的借貸行為。在英美則是另一種情況,融資主要來源於股票市場,公司紛紛上市。

問:在美國能看到許多新公司,例如Google, Facebook等,但是在德國、法國,老牌企業居多。這是為什麼呢?

答:因為美國投資者更看重新公司的潛力,在歐洲追溯到上世紀90年代,情況也很相似。

問:您本人是否對中長期的中國經濟有所擔憂?

答:有兩種觀點。有人認為,現在中國正在經歷一場重大危機。中國很難在長期內保持7%的經濟增長率。中國的影子銀行、地方債務等問題可能會蔓延到金融系統的其他地方。另一種更務實的觀點認為,中國有能力轉型成為以消費驅動的增長模式。中國的“世界工廠”地位即將面臨終結,廉價勞動力作為比較優勢不再突出,中國經濟發展將上升到新的階段,中產階級會成為主要的消費力量。中國經濟也需要進一步轉變為“綠色經濟”。因此眼下的轉型期對於中國和全世界都是極大的挑戰。我堅信對於中國而言,長期的經濟增長潛力才是重要的。GDP增長率可能是7%,也可能是6%,但是“定性增長模式”對於中國和世界都有益。



新聞來源http://finance.sina.com.cn/china/20151114/092623768209.s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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